「⽂學寫作與出版」課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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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寫作與出版」課後感

周武屏

韓秀老師從台灣「閱讀誌」邀約寫書評為引⼦,由「⿑瓦哥事件」這本書造成她對書與⼈⽣的醒思。 ⽽觸動她靈感的是與⼀位來訪客⼈的對話,延伸到對書架上各部名著的懷念。思維再⼀次⾶躍到「想當年」⼼⾝皆極為艱難的時代,卻對⽂學書籍有著不可抗拒的熱愛。感受到這個事件及⾃⼰回憶中的遭遇,有⾎⾁相連之感。

她談到了寫作的⼼路歷程,從⾝⼼受盡折磨⽽寫「折射」,恢復之後寫「⽣命之歌」。後來深入鑽研藝術家傳記,感嘆及享受歐洲輝煌的⽂藝復興時代之⽂學及藝術盛宴,歷經五百年⽽不衰,觸摸到如李奧納多.達.芬奇及米開朗基羅等偉⼤藝術家們⾼尚⽽委屈的靈魂。從倖存者⽂學中⼜表達了對⼈性扭曲的悲嘆。

韓秀老師談及⾃⼰的著作及寫作過程,間接表達了⽂學寫作的要點:她每年都要從台灣購買及閱讀 300到400本書,充分表達了讀書的必要性。她的⼩說及散⽂中,無論是對⽣命的熱愛,命運的對抗,⽣活的欣賞,及現狀的滿⾜,都表達了寫作情感的要素。對寫作的使命及熱愛的表達,可⾒於 2002-2012年間,在疾病疼痛的煎熬下仍然完成了 17本著作,及⾞禍時⽣命危在旦夕的瞬間,內⼼卻對完成了⼀部著作的感恩。將讀書及寫作視為「⽇常」,該寫的⽂章當⽇完成,⼀絲不苟的校對便是紀律的表現。我相信這就是⼀位作家⾃我要求⽽應該具備的素養吧。

在投稿及出版之前要注意的事項及與編輯的溝通⽅⾯,她提供了我們很多建議,⼀⽅⾯編輯知道讀者的需求,有時也要靠⼀點與編輯的緣份。她⿎勵我們雖然在類似的環境,但不同的「⾃⼰」都可以寫出⾃⼰最好的故事。

最後我可以領悟到:寫作需要熱情,為寫作⽽寫作,不求名利。為達到此⽬的,更要擴展⾃⼰的視野,要超乎⽂學之外,觸⾓應該伸向科學、數學、邏輯學、哲學等。回顧她上課時提到的偉⼤作家們的作品及⼈⽣,果然得到印證。

我不是作家,但⾝為⼀位寫作愛好者,我同意:出版並非⽂學寫作之⽬的,卻是寫作可以流傳的必經之路。


漫谈写作与出版 真相终究会大白

山人

今天(7月18日)下午,华府作协本届写作工坊的最后一课,由韩秀老师讲“写作和出版”。

关于写作和出版,我的看法是,首先要看作者写作的目的。应该说时下大多数人写作都有发表的愿望,尤其是愿意变成纸版的书籍发表。这一点似乎这是不言而喻的。在这个前提下,于是就有韩秀比喻的作者是上游,作者是下游,而编辑和出版社是中游,亦是连接作者和读者的桥梁。

不过,我大概是个例外。我不是一个严肃的写作者,如韩秀、於梨华这样的一些作家。我只是根据生活中的感触和兴趣写一点随感,出不出版无所谓。我的读者群仅限于熟人圈子,包括同学和朋友们。在这个多媒体的时代,用互联网,如网站、微信等电子媒体作为传媒工具,也可以让下游的读者们知道作者的意图。

另一个想法是,听说写作可以防止老年痴呆症。进入老年后,身体状况各方面都在衰老过程中。除了锻炼身体以外,还要锻炼脑子,除了下棋打牌打麻将以外,读书写作也是一种脑力的活动。而且,自己写作的黄金时代已过,就不必企图在写作上有什么突破和发展了,闲时玩玩而已。

当然,如果愿意,也可以自己通过亚马逊这样的平台出版纸质版和电子版的“书”,并通过这些平台传播。朋友中就有用这种渠道去发表纸版书的。只是,没有编辑和出版社这一层有经验的“中游”的推介和传播,可能读者会少一些。不过,如果作品写得好的话,在网上也可以传播,甚至比纸版书还要好。有许多网上作品变成纸质或者改变成影视作品的例子,这样传播的范围就更广泛了。

可见,如果想要出版,首先要写得好,不管从什么方面和角度来讲,这才是首要的。先埋头认真写出好作品,让作品说话。这样才会有编辑和出版社的青睐,才会有读者的拥戴。否则,即使出版了,在汗牛充栋的书海里,也没有什么人会看。

韩秀的很多书,都是在台湾出版的。当被问及大陆出版社的状况时,韩秀说大陆曾经有个出版社向她邀稿,写一个自传。但是,事先声明说,当下的出版社有许多规定和限制的,请韩秀先看看。依着韩秀的性格,当然是看都不看就拒绝了。

在讲到出版时,韩秀提到的一本书,前苏联作家帕斯捷尔纳克的小说《日瓦戈医生》。这本书在前苏联被编辑部退稿否定,拒绝出版。作者没有办法,后来在意大利出版。1958年,帕斯捷尔纳克为此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在前苏联引起轩然大波,作品受到严厉批判,本人也被开除作协会籍,并受到各种威胁恐吓。帕斯捷尔纳克被迫拒绝诺贝尔文学奖,成为诺奖历史上唯一一位不仅未曾因获奖而取得荣誉,却反而招致屈辱和灾难的作家。直到上世纪80年代,帕斯捷尔纳克才恢复名誉。他的书终于由外国回到祖国出版。

韩秀最后在回答问题时谈到,大陆现在有许多不可写的禁区,如三反五反、反右、文革、六四民运等等。这些历史事件是逃不掉的,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不管怎么阻挡,迟迟早早会有人来披露。今天不能碰,一百年以后也会有人来写。

当人们生活在一个可以自由出版,自由表达看法的国度里,人们不曾想到出版还会有这种苦难的故事相随。任何书文,只有作为读者的广大人民才是真正的公证人,会作出历史的判断。客观存在的事物,谁也不能歪曲,任何主观的毁誉和压制,终究是不会起到作用的。正如韩秀老师书中所讲,达·芬奇彩绘的桑树厅,历经几百年石灰的覆盖,终将重建天日一样。


文學寫作與出版之必要

高霞

七月十七日華府作協(2020-2022)工坊班迎來本屆最後一堂課。我們有幸請來作協的常青樹,2000 年-2002,2004-2006 年的兩任會長,在文壇做出重大貢獻的華府著名作家韓秀,親臨指導。本次課也是繼 2020 年疫情爆發後在位於馬里蘭州蓋城僑教中心第一次舉辦的實體和網絡同步的工坊課。

這還得益於韓老師的做事之堅持和雷厲風行。二月我與老師聯繫,希望老師能在六月中旬將上課大綱和對學員要求等發出。兩封電郵溝通後,就驚喜地在我的郵箱裡看到韓老師親切的答覆,「如果可能,我希望與學員們當面談,隔著電腦,實在是差太多了。三個小時,希望學員們有收穫啊!我就來談談『文學寫作與出版』待我擬好大綱,馬上寄給你。」

首先,韓老師談到,「出版並非文學寫作之目的,出版乃文學寫作得以流傳的必經之路」。老師尤其強調紙本書的出版,這就要了解處在上游的作者,處在中游的編輯和出版社以及下游甚至出海口的讀者之間有趣的關係。她以最近發表在「書.人生」專欄裡一篇題為 「日常」近 2500 字的文章談起。
「這是誰?」
「普希金。」
「普希金是甚麼人?」 「俄國的大詩人,《葉甫根尼‧奧涅金》就是他寫的。」

文章的開頭是到訪的兩位賓客之間的對話,由此老師逐步引伸出,「人生的際遇和距離有多遠?比從地球到月亮還遠,好像各自生存在不同的星球」。從約稿到定稿,只花了她十天時間。「今日事,今日上午畢」,自做過手術之後,才對自己放寬幾個小時,「今日事,今日下午兩點做完」,這樣她就搶出下午和晚上的時間進行大量閱讀。

韓老師一貫作風,乾脆利落,效率和細節兼顧,才成就了她為海內外華文報刊撰寫了四十個專欄的記錄。她每年從台灣購買三到四百本書,一個月閱讀十到十二本,然後選一本寫書評。從一張照片,從書,人生以及日常其它聯想很多。讀書最是重要,而更重要的是去寫。她從艱難、黑暗和不人道的狀態,活下來,從病痛,意外事故等走出鬼門關,磨練了她堅韌的生命力。她多年積累的文字文學功底以及對數學和哲學的熱愛沈澱其判斷力和創作熱誠。她「爭分奪秒,與時間、生命賽跑,把一切想寫的東西都寫下來」。

韓老師從一九八三年開始華文文學寫作,出版小說,散文集、書話,藝術家傳記等五十五本書,還多次獲獎。她大略地講述了一些創作的來龍去脈和心路歷程,就在2002-2012 十年間,在疾病纏身的狀態下,仍然完成了十七本著作。她特別提到作為文學人身分寫藝術家,投身藝術家傳記工程及藝術史是要有熱情和機緣的。在寫第一本藝術家傳記《林布蘭特》時,她對林布蘭特研究了十五年,才開始動筆。之後就一發不可收,《塞尚》,《米開朗基羅》,《拉斐爾》《卡拉瓦喬》《格雷考》《杜勒》一系列扣人心弦的藝術家傳記問世。「文學與藝術不同於其它,不會泯滅,無論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她穿梭於歐洲文藝復興與今天之間,她體驗超越生死的美好經驗,成就了她的短篇小說集《倘若時間樂意善待我》。《風景線上那一抹鮮亮的紅》則是十二年散文精選。正如老師所說,「很多事要經過很多年才能達到效果」。

關於文學寫作,韓老師精辟地總結五之必要:「讀書之必要,情感之必要,熱情與紀律之必要,選題之必要和簡潔之必要」。

關於投稿、出版之前的準備工作,她強調,「慎選篇名、書名;文字精準、標點正確,頁碼清析,再三認真校對、修改,截稿期之前提前交稿以及與編輯溝通,有問必答」。對於文學寫作者修身養性也給出二帖,「清心寡慾,遠離功利;勤研科學、數學、邏輯學、哲學」。

線上線下問答結束後,我們留下本屆工坊師生線下第一張合影。韓秀老師露出溫柔欣喜的笑容。考考讀者,猜猜誰是攝影師?最後,用一句話總結韓老師今日上課之精髓—寫作,細水長流;出版,力求完美!七月十七日,我們歡聚在一起。「七是幸運的數字,希望我們有場充實而有益的交流」。韓老師對本次授課的期望值盡在微笑中。

前排從左到右華府作協現任會長王志榮,韓秀老師和下屆會長姚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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