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慶松
擺在房間角落的棋盤與棋子,讓我想到了外公。
外公自幼受日式教育,一生在小學服務,他的家在台灣的台中大甲,是一棟日式房子。我幼時寒暑假期間到外公家,總會看到桌上擺放圍棋棋盤與棋子,偶爾會看到外公與教師友人在下圍棋,或深思、或交談、或抽著菸、或說著Atari(日文「叫吃」的意思)。得空時,我們小孩也會在棋盤上黑白爭勝,但都是玩簡單易懂的五子棋。
高中時,父親教了我圍棋,開啓我的棋中天地,自此我也愛上了圍棋。雖然棋伴極少,大學時我卻買了不少棋書,自行專研學習,偶爾與難遇的棋友盤上廝殺,幸好沒有為此影響學業或廢寢忘食。
外公逝世後,我曾問五阿姨,「外公那厚重帶四隻腳的日式棋盤呢?可以給我嗎?」五阿姨回道,因為房子空著,曾被小偷潛入,棋盤與棋子都被盜走。真是可惜了。
來到了美國,餘暇時間我也開始推展圍棋文化,購買了不少圍棋相關產品。突然想到,我也要擁有一副日式的棋盤與棋子,所以就在EBay上尋寶競標,經多回競價搶標,終於在2004年、2005年分別購得相片中的棋盤、棋盒與棋子。這白子是貝殼磨成的,棋盤比我還年長,賣家在日本,沈重的棋盤運費比棋盤的價格還要貴呢。
這棋盤、棋子曾串起我與兒子多次對坐手談,盤上攻城掠地無父子,有的是棋道的探索以及文化的傳承。
世界日報上下古今版 01/24/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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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盤與棋子